第六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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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青詞在上面的安排下來之前，一直潛心鉆研調查著之前在王知行和岳蓓那裏拿到的一些情報，這些小點串在一起之後，也密密麻麻讓人抽不開身。
沒想到過了幾天，上面卻派了一個有點讓人覺得意料之外的工作下來。
依然是會見。
但是不是和前三起案子裏面的人會見，這次會見的人居然是第四起案子裏面那位OL。
住在姚子奉隔壁的那位鄰居小姐。
名叫田甜。
這個會見是陳珣親自給她安排的。顧青詞一開始聽到的時候還覺得詫異，她最近被另外兩個人說的東西搞得心煩，乍然聽說多了個本來不屬於自己管轄的案子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，略有些不滿地看向了陳珣。
陳珣咳嗽一聲，端得一本正經，湊近了小聲和她說道：“我知道這個案子確實不該你管，本來也不是你的，這個是顧清瑯申請的。他出國前就申請了，但是上面現在才批準下來，反正你是他的助手，我就想，要不先交給你看看。”
聽說是顧清瑯的案子，顧青詞便收回了目光，心裏甚至於湧出一點雀躍來，點了點頭，對他笑笑：“什麽時候？”
“明天上午就可以過去。”
她爽快地答應：“好！”
陳珣拍了拍她的肩膀，這才起身離開。不過在走出研究室的時候，稍微回過頭看了一眼。
那姑娘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工作，伸手把他剛才送過來的資料拿了起來，仔細看著。線條單薄的眼睛睜得圓圓的，那眸子總有點似曾相識的樣子。姑娘一副特別認真的樣子，手上筆基本沒停，在本子上飛快的羅列起要點來。
陳珣目光裏面一片打量，許久後，微微笑了笑，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。
顧青詞在第二天就準時和田甜見了面，見面的地方是在田甜的家裏。本來是說好和田甜一個人見面的，不過沒想到到了地方才看見，屋裏還有另一個人。
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胡子拉碴的男人，渾身都透著股懶散的勁兒，甚至於比顧青詞在家裏的樣子都還要邋遢不少。
之前田甜並沒有說過會有其他人，顧青詞免不了多看了田甜好幾眼。
田甜有點不好意思，卻也沒解釋，只是小聲和她介紹著：“這是我的男朋友，叫馮衍曦。”
顧青詞和他打了個招呼：“馮先生你好。”
相反卻是馮衍曦和她解釋起來：“抱歉哦，本來應該是你和我女朋友的會見，但是我從來沒見過科搜研的人，所以我想知道科搜研是怎麽工作的，裏面的人大概是什麽樣子的，我實在是太好奇了，所以也就要求一起來了。”
就算是您這麽說……
顧青詞若有似無地又看了一眼田甜。
田甜原本是望著馮衍曦笑著，察覺到顧青詞的視線之後，又尷尬地垂下了頭。
馮衍曦則是摸了半天，掏出個東西遞給她：“這是我的書，請您務必過目看看。”
顧青詞接過了，對他笑了笑：“馮先生是小說家？”
馮衍曦也笑著，那笑容在他的臉上顯得有點吊兒郎當的：“我離小說家還有一段距離，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寫書的。”
別人送的東西是應該鄭重地放好的。
顧青詞將東西小心仔細地放到了包裏，擡頭就看到了馮衍曦高興的臉，連帶著田甜也有點高興，像是在為自己男朋友驕傲一般。
大概是覺得自己坐在這裏有點不對勁，馮衍曦趕緊擺擺手：“你們聊你們聊，我絕對不打擾你們。”
他像是想讓顧青詞明白他的舉動一般，還特意做了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來。
顧青詞點了點頭。
之前卻調查姚子奉的時候，也是三個人在場，不過在場多出來的那個人是讓她覺得沒有任何壓力的顧清瑯，再加上顧清瑯又是她這邊立場的同事，反而帶給她不少底氣。
不過現在這樣，同時面對著兩個“對手”，顧青詞有點無言。
田甜伸手給顧青詞倒了一杯茶，隨後又遞過一杯給身邊的馮衍曦。
馮衍曦看著那杯茶，似乎有點不高興似的，稍微皺了下鼻子。田甜表情立刻變得奇怪起來，像是有些惶恐，立刻道：“抱歉，我給忘了，我去加點玫瑰。”
說著，又對顧青詞表示了一下歉意，站起來，先去了廚房裏面。
顧青詞一直觀察著田甜和馮衍曦的互動。一直等田甜走到廚房裏面之後，她才微微笑著和馮衍曦說道：“您女朋友對您可真好，看樣子是真的很在乎您。”
馮衍曦不以為然：“是麽？”
顧青詞覺得他有點暴殄天物。
她笑著點了點頭：“您看，您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要做些什麽。”有這樣的女朋友，還有什麽不滿意的，偏偏這個男人還一臉不耐煩，顯然是被慣壞了。
馮衍曦卻嗤笑一聲，仿佛要和她說什麽秘密似的，湊近了顧青詞，將手半彎著攏在嘴邊，小聲道：“你別看她那個樣子，實際上她對她每個男朋友都這個樣子，一副死心塌地唯命是從的模樣。”
顧青詞尷尬起來，覺得自己大概是提到了一個不太好的話題，趕緊說道：“抱歉。”
馮衍曦一邊笑，一邊搖了搖頭。
田甜很快幫馮衍曦泡好茶回來，又坐到了顧青詞的對面。他們現在的問話才開始，顧青詞總算是松了口氣，心裏不自在，沒和田甜多說什麽，很快就把話題帶上了正軌。
“田小姐，我今天過來想問一下關於蔣先生的事情。”
田甜拘謹地點著頭。拿眼睛瞟了瞟馮衍曦。
顧青詞明白過來。
死去的蔣先生，可不就是田甜的前男友麽。在現男友面前談論前男友，不管怎麽看都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。
她在心裏嘆了口氣，想著，田甜才是最難纏的對手，偏偏你又沒辦法去指責控訴她。
馮衍曦笑起來：“那個家夥可不是個好東西。”
田甜垂下頭，不說話。
顧青詞看見她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，不太舒服，轉而看向出聲的馮衍曦：“不是個好東西，是指？”
馮衍曦哼道：“你知道我是誰嗎？”
顧青詞依然保持著微笑，用眼神示意他說下去。
你不就是馮衍曦麽，是個寫小說的。
馮衍曦卻給了她一個不太合格的答案，馮衍曦下巴一擡，氣道：“那家夥，就是個騙子。他實際上一點才華都沒有！我是誰，我以前是那個混蛋的槍手！”
顧青詞楞了楞。
確實資料上面寫的蔣先生是個小說家，剛才聽到說馮衍曦也是個寫書的人的時候，她還在想，會不會是什麽巧合，沒想到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巧合。
也就是說，在蔣先生死後，田甜和身為前男友槍手的馮衍曦在一起交往了起來。
這倒是一件耐人尋味的事情。
田甜偷偷扯了下馮衍曦的衣角，大概是想讓馮衍曦少說一點。馮衍曦卻忿忿不平：“您知道麽，我在那混蛋手下，幫他寫了無數本，每一本書都大賣成功了。可是我拿著的卻是微薄的薪水，他甚至於連漲價都沒有想過。”
顧青詞皺起眉來：“既然如此，您為什麽沒有考慮過自己寫書呢？為什麽還一定要在蔣先生的手下，替他寫書呢？”
說起這個，馮衍曦很生氣：“我能有什麽辦法？一開始是缺錢，所以成為了他的槍手。後來我也想自己寫書了，卻被他威脅說，所有出版社和雜志商都不會接受我的文，他會告訴別人我是剽竊了他的作品，要讓我徹底退出這個圈子，以免壞他名聲，我除了繼續幫他寫書之外，別無辦法。”他說著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，紅著眼睛問顧青詞，“你覺得公平嗎？你覺得那個家夥難道不是個混蛋嗎？”
顧青詞也不清楚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，笑了笑，安撫道：“請您冷靜一點。”
馮衍曦還猶有些意難平，又說道：“那家夥除了會耍心機耍狠之外，本身則是一個草包，你是沒看過他真正寫的那些東西，相信我，小學生的文筆都比他好！”
顧青詞說道：“是麽。”
馮衍曦氣道：“他死了才好，我也總算是有了出頭之日。”
這話就有點重了。
更何況是對著來辦案的人說這件事，這家夥難道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嗎？
田甜又扯了扯他的袖子，有口難言，一個勁兒遞著眼色。
馮衍曦就更生氣了，扯回手，說道：“你拉我做什麽？你是不是覺得我說得不對？你是不是想要包庇那個家夥？”
田甜搖頭：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你拉我幹嘛？”馮衍曦說話咄咄逼人，“你以為我不知道，你以前對那個草包可是一心一意，恨不得伺候他舒服了。”
田甜看一眼顧青詞，伸手：“衍曦，你別這樣。”
“他當時寫的東西被嘲笑的時候那樣對你，虧你也能忍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
她的手卻被馮衍曦拍開，對方很是不耐，指著她鼻子：“田甜，你就是個廢物。那個姓蔣的也是個廢物，你和他真是天下絕配！”
蔣先生似乎是馮衍曦的逆鱗，只要一說到就會情緒激動停不下來，眼看著馮衍曦情緒越來越憤怒，田甜慌慌張張應付著他，又趕緊轉過頭和顧青詞喊道：“抱歉，今天的會見就到此為止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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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過了幾天，上面卻派了一個有點讓人覺得意料之外的工作下來。
依然是會見。
但是不是和前三起案子裏面的人會見，這次會見的人居然是第四起案子裏面那位OL。
住在姚子奉隔壁的那位鄰居小姐。
名叫田甜。
這個會見是陳珣親自給她安排的。顧青詞一開始聽到的時候還覺得詫異，她最近被另外兩個人說的東西搞得心煩，乍然聽說多了個本來不屬於自己管轄的案子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，略有些不滿地看向了陳珣。
陳珣咳嗽一聲，端得一本正經，湊近了小聲和她說道：“我知道這個案子確實不該你管，本來也不是你的，這個是顧清瑯申請的。他出國前就申請了，但是上面現在才批準下來，反正你是他的助手，我就想，要不先交給你看看。”
聽說是顧清瑯的案子，顧青詞便收回了目光，心裏甚至於湧出一點雀躍來，點了點頭，對他笑笑：“什麽時候？”
“明天上午就可以過去。”
她爽快地答應：“好！”
陳珣拍了拍她的肩膀，這才起身離開。不過在走出研究室的時候，稍微回過頭看了一眼。
那姑娘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工作，伸手把他剛才送過來的資料拿了起來，仔細看著。線條單薄的眼睛睜得圓圓的，那眸子總有點似曾相識的樣子。姑娘一副特別認真的樣子，手上筆基本沒停，在本子上飛快的羅列起要點來。
陳珣目光裏面一片打量，許久後，微微笑了笑，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。
顧青詞在第二天就準時和田甜見了面，見面的地方是在田甜的家裏。本來是說好和田甜一個人見面的，不過沒想到到了地方才看見，屋裏還有另一個人。
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胡子拉碴的男人，渾身都透著股懶散的勁兒，甚至於比顧青詞在家裏的樣子都還要邋遢不少。
之前田甜並沒有說過會有其他人，顧青詞免不了多看了田甜好幾眼。
田甜有點不好意思，卻也沒解釋，只是小聲和她介紹著：“這是我的男朋友，叫馮衍曦。”
顧青詞和他打了個招呼：“馮先生你好。”
相反卻是馮衍曦和她解釋起來：“抱歉哦，本來應該是你和我女朋友的會見，但是我從來沒見過科搜研的人，所以我想知道科搜研是怎麽工作的，裏面的人大概是什麽樣子的，我實在是太好奇了，所以也就要求一起來了。”
就算是您這麽說……
顧青詞若有似無地又看了一眼田甜。
田甜原本是望著馮衍曦笑著，察覺到顧青詞的視線之後，又尷尬地垂下了頭。
馮衍曦則是摸了半天，掏出個東西遞給她：“這是我的書，請您務必過目看看。”
顧青詞接過了，對他笑了笑：“馮先生是小說家？”
馮衍曦也笑著，那笑容在他的臉上顯得有點吊兒郎當的：“我離小說家還有一段距離，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寫書的。”
別人送的東西是應該鄭重地放好的。
顧青詞將東西小心仔細地放到了包裏，擡頭就看到了馮衍曦高興的臉，連帶著田甜也有點高興，像是在為自己男朋友驕傲一般。
大概是覺得自己坐在這裏有點不對勁，馮衍曦趕緊擺擺手：“你們聊你們聊，我絕對不打擾你們。”
他像是想讓顧青詞明白他的舉動一般，還特意做了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來。
顧青詞點了點頭。
之前卻調查姚子奉的時候，也是三個人在場，不過在場多出來的那個人是讓她覺得沒有任何壓力的顧清瑯，再加上顧清瑯又是她這邊立場的同事，反而帶給她不少底氣。
不過現在這樣，同時面對著兩個“對手”，顧青詞有點無言。
田甜伸手給顧青詞倒了一杯茶，隨後又遞過一杯給身邊的馮衍曦。
馮衍曦看著那杯茶，似乎有點不高興似的，稍微皺了下鼻子。田甜表情立刻變得奇怪起來，像是有些惶恐，立刻道：“抱歉，我給忘了，我去加點玫瑰。”
說著，又對顧青詞表示了一下歉意，站起來，先去了廚房裏面。
顧青詞一直觀察著田甜和馮衍曦的互動。一直等田甜走到廚房裏面之後，她才微微笑著和馮衍曦說道：“您女朋友對您可真好，看樣子是真的很在乎您。”
馮衍曦不以為然：“是麽？”
顧青詞覺得他有點暴殄天物。
她笑著點了點頭：“您看，您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要做些什麽。”有這樣的女朋友，還有什麽不滿意的，偏偏這個男人還一臉不耐煩，顯然是被慣壞了。
馮衍曦卻嗤笑一聲，仿佛要和她說什麽秘密似的，湊近了顧青詞，將手半彎著攏在嘴邊，小聲道：“你別看她那個樣子，實際上她對她每個男朋友都這個樣子，一副死心塌地唯命是從的模樣。”
顧青詞尷尬起來，覺得自己大概是提到了一個不太好的話題，趕緊說道：“抱歉。”
馮衍曦一邊笑，一邊搖了搖頭。
田甜很快幫馮衍曦泡好茶回來，又坐到了顧青詞的對面。他們現在的問話才開始，顧青詞總算是松了口氣，心裏不自在，沒和田甜多說什麽，很快就把話題帶上了正軌。
“田小姐，我今天過來想問一下關於蔣先生的事情。”
田甜拘謹地點著頭。拿眼睛瞟了瞟馮衍曦。
顧青詞明白過來。
死去的蔣先生，可不就是田甜的前男友麽。在現男友面前談論前男友，不管怎麽看都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。
她在心裏嘆了口氣，想著，田甜才是最難纏的對手，偏偏你又沒辦法去指責控訴她。
馮衍曦笑起來：“那個家夥可不是個好東西。”
田甜垂下頭，不說話。
顧青詞看見她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，不太舒服，轉而看向出聲的馮衍曦：“不是個好東西，是指？”
馮衍曦哼道：“你知道我是誰嗎？”
顧青詞依然保持著微笑，用眼神示意他說下去。
你不就是馮衍曦麽，是個寫小說的。
馮衍曦卻給了她一個不太合格的答案，馮衍曦下巴一擡，氣道：“那家夥，就是個騙子。他實際上一點才華都沒有！我是誰，我以前是那個混蛋的槍手！”
顧青詞楞了楞。
確實資料上面寫的蔣先生是個小說家，剛才聽到說馮衍曦也是個寫書的人的時候，她還在想，會不會是什麽巧合，沒想到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巧合。
也就是說，在蔣先生死後，田甜和身為前男友槍手的馮衍曦在一起交往了起來。
這倒是一件耐人尋味的事情。
田甜偷偷扯了下馮衍曦的衣角，大概是想讓馮衍曦少說一點。馮衍曦卻忿忿不平：“您知道麽，我在那混蛋手下，幫他寫了無數本，每一本書都大賣成功了。可是我拿著的卻是微薄的薪水，他甚至於連漲價都沒有想過。”
顧青詞皺起眉來：“既然如此，您為什麽沒有考慮過自己寫書呢？為什麽還一定要在蔣先生的手下，替他寫書呢？”
說起這個，馮衍曦很生氣：“我能有什麽辦法？一開始是缺錢，所以成為了他的槍手。後來我也想自己寫書了，卻被他威脅說，所有出版社和雜志商都不會接受我的文，他會告訴別人我是剽竊了他的作品，要讓我徹底退出這個圈子，以免壞他名聲，我除了繼續幫他寫書之外，別無辦法。”他說著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，紅著眼睛問顧青詞，“你覺得公平嗎？你覺得那個家夥難道不是個混蛋嗎？”
顧青詞也不清楚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，笑了笑，安撫道：“請您冷靜一點。”
馮衍曦還猶有些意難平，又說道：“那家夥除了會耍心機耍狠之外，本身則是一個草包，你是沒看過他真正寫的那些東西，相信我，小學生的文筆都比他好！”
顧青詞說道：“是麽。”
馮衍曦氣道：“他死了才好，我也總算是有了出頭之日。”
這話就有點重了。
更何況是對著來辦案的人說這件事，這家夥難道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嗎？
田甜又扯了扯他的袖子，有口難言，一個勁兒遞著眼色。
馮衍曦就更生氣了，扯回手，說道：“你拉我做什麽？你是不是覺得我說得不對？你是不是想要包庇那個家夥？”
田甜搖頭：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你拉我幹嘛？”馮衍曦說話咄咄逼人，“你以為我不知道，你以前對那個草包可是一心一意，恨不得伺候他舒服了。”
田甜看一眼顧青詞，伸手：“衍曦，你別這樣。”
“他當時寫的東西被嘲笑的時候那樣對你，虧你也能忍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
她的手卻被馮衍曦拍開，對方很是不耐，指著她鼻子：“田甜，你就是個廢物。那個姓蔣的也是個廢物，你和他真是天下絕配！”
蔣先生似乎是馮衍曦的逆鱗，只要一說到就會情緒激動停不下來，眼看著馮衍曦情緒越來越憤怒，田甜慌慌張張應付著他，又趕緊轉過頭和顧青詞喊道：“抱歉，今天的會見就到此為止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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